可惜,她似乎没有带着可以用作回礼的物件,雪棠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搜寻一遍,最终落在了腰间的荷包上。那荷包不值什么,下面的玉坠却千金难寻。
雪棠当即便把荷包解下来送给了傅修安:“这荷包虽不是我绣的,上面的络子却是我亲手打的,还望世子不要嫌弃。”
她存的是礼尚往来的心,他却领悟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傅修安匆匆接过雪棠递出来的荷包,万分珍重地收了起来。
他原有很多话想对雪棠叙说,但健谈的口齿一遇到心上人就笨拙起来,吞吞吐吐总不得章法。转眼间马车就穿过闹市行到了御花园角门,便是傅修安有千言万语,也没了诉说的机会。
他径先跳下马车,伸手托住雪棠的小臂将她扶到地面,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抹藕荷色倩影旋进角门直至不见。
“九公主于巳时三刻到达明月楼,在二楼的包厢和谢贵妃说了半个时辰话,而后由傅世子送往皇宫。”
“经过铜雀街的时候傅世子下车给公主买了一块儿如意糕,公主甚喜欢。到了宫门口,九公主手中多了一本乐谱古籍,腰间却少了一只荷包。”
十一把探子探得的消息一五一十报告给雪棠,不添油加醋,也绝不略过任何一个细节。
沈离神色未变,指尖在御案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
他少不更事的妹妹长大了呢!像一只鸟,一门心思想要往外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