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离看向十一,“随太医到太医院领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十一就将新药膏带回了衔云院,那药膏不仅颜色鲜嫩,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和女子的脂粉相比也不遑多让。
沈离伸手解开雪棠的衣衫,入目是一片耀眼的白,雪山之上绽放着淡粉的桃花,美的惊心动魄。
沈离呼吸一滞,而后把目光投到雪棠腹部的淤痕上,他把药膏在淤痕上推开,耐着性子按摩,直至肌肤把药膏尽数吸收才停下动作。
雪棠依旧还在熟睡,沈离把手从她的腰肢下探过去,轻轻一勾便将人翻了个身。
雪棠趴俯在床上,脊背条线流畅玲珑,两侧的蝶骨遥相呼应,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喉结动了动,沈离俯下身轻轻吻上雪棠的蝶骨。
约是白日里受的刺激太大,雪棠虽闭着眼睛,睡得却很不安稳,不时发出一声嘤咛。
沈离将自己的衣摆塞到雪棠手中,伸手轻拍雪棠的脊背。
手中抓着东西,仿若浮木找到了倚靠,雪棠这才安静下来。
沈离记得,雪棠幼时睡觉的时候便总要抓着点什么,一方手帕,一只绣鞋,随便什么东西,只要不让她的手空着便好。
夜静悄悄的,沈离一眨不眨凝着床上安眠的小人儿,这时十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
沈离没有应声,拿起剪刀把雪棠攥着的那块儿衣摆剪掉,才起身将房门打开。
“德妃娘娘请您到豫章宫走一趟。”十一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