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和柔,却透着内敛的自信。
此人对人心揣度的透彻连白川舟都暗叹自愧不如,他不再久留,作揖行礼。
“姜老还是说错了,我不还是在太子殿下这里败了笔?”
他的声色低哑:“韩太子有此谋略,隋国定会海清河晏,四季太平。”
韩靳同以揖礼相待:“世子爷过誉了,你若还想有其他赏赐,孤定将办妥。”
白川舟摆了摆手,洒脱地往亭外走去。
可走了没两步,他突然想起一事,回身问道:“那布帛上用得是黑伦石磨出的墨罢?还请殿下给我几块,就当此事的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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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楚引歌此时正去往虞城的路上,而同她一道在马车上的,还有楚诗妍。
深夜冥冥。
楚引歌一路上听了这几年阿妍的境况和被拐来的缘由,最是惊诧于姜老的隐藏不漏,“姜大夫竟是隋国人?”
“我也没想到,他说要云游四海,问我要不要一同,我就傻傻地跟来了,不曾想他竟将我直接带进了隋国。”
阿妍抱着楚引歌的藕臂,声色柔糯,“外人都以为我是姜老的女儿,因在姜老身边带了几年,识些药膳,又有些余钱,我在虞城开了间药铺为生。”
楚引歌其实还是挺为她高兴的,能从楚府大胆走出来,还自力更生,这的确令她没有想到。
但在听闻她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后,又不免担心:“那个人大你七岁,位高权重,且能让姜老听命,又能在牧之眼皮底下将我劫走,心机颇深,我怕你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