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的面上一片赤红,连身子都变得酥软娇柔,言念君子,乱她心曲。
她马上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刚开院门想去趟果铺,就见品秋送来了衣裳。
她翘首看:“掌柜,姐夫呢?”
楚引歌接过月白衣袍,脸色绯红:“睡下了。”
大白日不干活,也不找个营生,还在这里睡大觉,品秋更觉这姐夫是个来吃软饭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鞭笞鞭笞掌柜。
楚引歌一看她要开口,用手抵在唇间,轻语:“你姐夫难得睡沉,我将衣裳去放一下,你陪我去买个瓜。”
品秋实乃想象自家掌柜有了男人之后怎会这般小女人了,连小碎步都透着欢欣,定是被那细皮嫩肉的小子迷晕了。
楚引歌进屋后,看他躺在她的榻上,呼吸浅浅,心中一片柔软。
走过去在他额间印上一吻,才轻手轻脚离开。
刚关上院门,品秋就撸起袖子,大肆盘查:“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有情史?”
楚引歌忍不住笑了,边走边答:“邺城,二十六,不曾。”
“邺城?这么说他是跟阁主一起来的?”
“你还知道阁主?”楚引歌诧异。
“现在全城还有谁不知阁主啊。”
品秋倒着走同她说,“他在苏宅呆了一日,苏老爷已将所有的良田都低价卖给了官府,而衙门下令,家中凡是十五岁以上的不论男女都可去领田,日后只需交一成的税,若是种植高产头筹者,经验收后,不仅有五百赏银,还可当种植讲师,讲得好官府还有钱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