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点其实和宋誉很像,但许是从小锦衣玉食,又比之多了些天生的贵气从容。
寿樟修竹,闲坐庭院,小池凉风徐来,拂去了夏日的几丝燥热,顿觉快意酣清。
苏觅给楚引歌斟茶:“白掌柜的生意愈发好了罢?去了几回都不见人。”
这里没人知道她是楚引歌,是谢棠,都以为她叫白玉堂,称呼她为白掌柜。
她浅笑作揖:“全仰仗苏公子赏脸。”
她不笑时妍丽冷艳,但一笑时,人如其名,眉目间宛若素然绽放的一树白玉堂,美得惊心摄魄,且这三年又长开了些,曲线玲珑有致比他初识时更艳绝。
苏觅顿时口干舌燥。
她还没喝,他作为主人倒是连饮三杯,才将喉间的干涩退去。
“对了,要同你说说邺城的,有两桩大事,”苏觅清了清嗓,柔声道,“宋掌院拟了文书,消息应当很快就传至天下,宣安画院欲开一美学大赛,招能人画师,头筹者赏黄金千两,赐掌事之位,前二、前三者赐编修之位。”
“这是宫里缺人了?”楚引歌轻笑了声,“苏公子,这桩于我而言是闲事,可不算大事。”
“白掌柜别谦虚了,我可听品秋说了,你们铺上悬挂的那幅悬水瀑布图是你作的。”
他将杯盏往她眼前递进了些,“我虽不懂画技,但也觉赏心悦目,看后身心舒畅,和我书房里宋掌院的那幅不相上下,我倒是鼓励你去参加。”
盏中清茶飘浮。
楚引歌扬唇未接此茬,另起了话头:“另一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