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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觉症结应是衣裳, 她刚刚跪在刑台时, 那些烈火也烧不了她。

素衣被衾都是侯爷送来的, 楚引歌眼睫低垂, 也就是说, 侯爷那时就想好要救她, 却还口不择言地吓唬她快要死了

这父子俩其实很像,都是行动大过言语之人。

白川舟抱着楚引歌快步穿梭在刑台之下,虽不怕火,但也怕浓烟呛鼻,木柱倒塌。

他的步伐迅如闪电,几步就已在高台之边,眼下守在刑台边上的司马侍卫早已被火势虎啸吓得躲得极远,唯有几个救火的士兵提着水桶被迫往前冲着,白川舟见准时机,双脚一点地,身轻如燕,身影窜进高台边的大樟树上。

日光清浅,暖风轻拂,楚引歌被护在怀中,他虽面上瘦削了不少,但浑身上下的雄浑张力却依然充盈饱满,飞旋直上,顷刻就稳稳停落在了一粗壮枝杈。

“怎么样?夫君带你飞的感觉可好?是不是比夫人自己飞要轻快许多?”

他的嘴角漫笑,羽睫微垂,慢斯条理地说道:“棠棠该换个武学师父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调笑。

楚引歌轻嗔睨他,但见他的嘴角含笑,她也忍不住地跟着勾唇。

“怎么光笑不说话?”

他的语气带勾,有点像在撒娇。

她对他的撒娇没什么办法,从第三次见面他轻哄她一起用膳就没什么办法。

她其实有好多话想问他,但眼下她撇去了那些冗问,而是勾住他的颈,直言道:“天天想,夜夜想,想同你日日厮磨至白头,牧之师父。”

眸色水盈,娇唇娇艳欲滴,日光从树叶的罅隙中透在她的娇靥上,如影似幻,让人不敢逼视,怕一眼就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