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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瞅了眼空空竹筐,“可要帮忙?”

小满忙将她送上马车:“夫人好好歇息就是在帮我们了。”

楚引歌没推脱,可一转脸,笑意就耷拉了下来。

她在马车上望着远处的青山沉思,他有许多事瞒着她,还伙同身边人瞒她,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青楼办事,会武,腿伤……

所有的细节都变得有迹可循。

如果她没记错,在亲迎日那天,他从宋宅接走她时,听到宋师在一旁说了句:“白牧之,好好对棠棠。”

那时沉浸在语笑喧哗之中,被巨大的甜津津迷了神志,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但眼下想来,师父纵使知道白川舟的字是牧之,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唤得太熟稔了。

她不得不怀疑,他们之前就认识。

回忆就像一张蜘网,稍一牵动就能丝丝缕缕想到许多粗枝末节。

宋誉说,“我们家顶粗的那根棍子不知道去哪了……”

姜大夫说,“也不知是多粗的棍棒能被打成这样……”

白川舟说,“补偿我。”

……

太多的巧合串在一起,就不会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而师父平生最在乎三人,师母,宋誉,谢昌。

师母不可能与世子爷有交集,宋誉看着也不像之前就认识世子爷,那宋师和白川舟的纽带唯有——谢昌。

楚引歌的眸底浮动一抹冷寒,对外扬声说道:“去宋宅。”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双手却止不住地发颤。

白川舟说,“我曾经救过一个人,满身是血,双目失明,喉中失语,寻一破屋避之。”

他说,“擅抚琴,精字画,懂古今,没有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