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尾还泛着欲念的猩红,白川舟却替她拢紧了衣衫,将她的发绾到耳后,嗓音低哑:“你先睡,我去趟净房。”
楚引歌愣神,这怎么还中途喊停的。
白川舟掀了衾被,准备下榻,就觉一小猫爪轻轻挠着他的后脊。
“姨娘今日送了我很多小世子小郡主的玩意”
他回头看她,眼眸似化不开的浓墨,从衾被里握住了她的脚踝,未语,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小娃娃的衣物也赶时兴,得趁早不趁晚”
楚引歌的媚眼如丝,长发如黑绸缎铺陈在榻,连夜色都比不上的黑,如水墨画般,深深的,深深的,就将人不自知地勾陷了进去。
他低笑了声,将她拉了下来,靠近她的耳骨,呼吸发沉,声色低惑:“成,那我们就生一个。”
气息丝丝缕缕,靡靡绵密。
白川舟顾着她的颈伤,没像往常那般流连于香肩,而是将阵地彻底转移到了另一檀口。
低吮浅吸,不胜之状,令楚引歌忍不住紧紧抓握边上的锦衾,她就不该招惹他的。
他才是最懂抽茧剥丝之人。
徐徐将她呑攫,绕檀口香津,婪酣绞缠。
再逐步瓦解她的城池,待城垣地动不已,池中水倾泻,他再不疾不徐地掠夺,似运筹帷幄的将领,将她的兵荒马乱窥得一清二楚,复浅又复深,随着纱帐来回颤漾。
清月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场携云握雨之后,满室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