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着,眼眸、身形、话少等多个层面一一作了分析,越讲越起劲,还起身动手比划,阁主和川衍的种种相似可疑之处,有理有据,绘声绘色,眉目传神。
白川舟撑手半侧,看她眉如翠羽,齿如含贝,十分动人,听得是额角轻抽,似笑非笑。
待烛火燃至大半,楚引歌才叙述终了,口干舌燥,一口仰尽杯中水。
纤腰玉带,丹唇逐笑重新上了榻。
白川舟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水渍,慢斯条理道:“夫人去画院做编修倒是屈才了”
他忍不住失笑:“这等追根查源之能,应是去大理寺的,乃大宣第一女狄国公矣。”
楚引歌想不到他竟能佩服到拿她与唐代宰相狄仁杰相比,讪讪笑了,声色柔和:“我哪有夫君想得这般好狄公是‘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我倒爱看他的传记,也就略学一二皮毛。”
她倒是谦虚,但这略学一二也学得偏了些
白川舟见她清眸流波,双颊透粉,为自己的侦查之才很是自豪,他也一时不忍拆穿,就让川衍暂且当着阁主罢,估计他就是在竹林捡到的那香荷,竟被棠棠误会得这么深。
只是那不知是鸳鸯还是水鸭的香荷他得要回来。
他的指尖梳着她的秀发,散漫说道:“也就是说川衍现在手上有夫人的贴身之物?”
“那个香荷啊,”楚引歌眉眼一弯,“那是如春绣的,还有今日给夫君擦唇用的绸帕也不是我绣的”
白川舟眸色一清,原道如此,那香荷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