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婢女不会抬头,楚引歌还是心虚地面容绯红,怎么每回和他在楚府亲吻就跟私幽一样,婚前在假山,婚后在这暖阁也如此。
白川舟倒是镇定自若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楚引歌看了一眼他的唇,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是刚亲吻过,眸色水盈盈的,像蒙了层雾气,停留在他的两片柔软上。
白川舟驻步,扫了那个婢女一眼,无声用唇语问她:“还想要?”
他问得很是认真,倒不想竟被她狠狠地瞪了,凶巴巴拿着绣帕给他擦着唇,似要用力抹去什么似的,走出门前塞到他手上,白川舟这才看到帕上的点点胭红……
原来不是还想要,而是沾了她的口脂了,看她刚刚那表情,定是又以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必在轻斥他的不正经了……
但他方才确实是以为她还意犹未尽的。
白川舟轻笑了声,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碎星,粲然夺目,他将帕子叠得整齐,仔细收进宽袖里,大步追上了她。
午膳因有楚老爷在,楚引歌拘束了些,又刚吃了早饭,腹中不饿,也就寥寥扒了几口,便停了箸。
她看楚老爷给姨娘夹着菜,可能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楚引歌心中太过刻板,眼下他对姨娘的亲密,就莫名觉得虚假,可看姨娘没说什么,她也缄口不谈。
良言难劝,更何况是碰上情爱,楚引歌自己都尚不曾搞懂自己为何会爱上一个纨绔,他们说他轻佻,玩世不恭,可她却觉只他真诚,坦坦荡荡。
所以欢喜,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只要姨娘是甘之如饴的,那她也会发自肺腑地感到欢愉。
楚引歌转向他处,看了一圈的仆奴,才觉少了什么,问道:“姨娘,如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