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在世子爷身侧么?
只见立冬手执意小锦盒,气喘地跑到楚引歌面前:“世子夫人,这是爷让我拿给你的,还说他糊涂了,早间你没衣袋,将这个额锦盒放在他那儿,说好进候府后给您,刚刚却忘了拿给您了。”
楚引歌打过那个精巧的牙雕锦盒,长睫微敛,掩盖了眸底划过的一丝讶然。
她轻轻阖上,抬眸颔首:“跟爷说,辛苦他拿一路了。”
立冬应是便退下了。
楚引歌将锦盒替给侯夫人,声色清琅如珠玉,唤了声:“母亲。”
林姨娘起身,挪步凑近看了眼,那帕子褶皱,一看就是折腾不轻,上还落了块小小胭红,寓意着大礼已成。
什么没圆房,什么并非完璧之身,都因这块帕子不攻自破。
只有楚引歌没起身靠前,她垂眸看着方砖上的茶渍,那茶叶早已被清理了,只是还留有余些水迹没干透,就那么一小块,和那帕子上的差不多。
她的眼睫轻颤,那并不是她的血,她想到了今早在马车上瞧见的,那人小指上的伤痕
当时不觉得有多明显,可现下想来,那玉濯皙白的指腹留着的那道伤,却是格外醒目,也不知他划开自己的手时,疼不疼。
他什么都没说,但却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
楚引歌顿觉口干舌燥,呷了口清茶,才消了些心中的潋滟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