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轻视她好拿乔,但世子爷和侯夫人却挡在她的前面,教她别太委屈。
她想起自己每回的隐忍,换来的只是更深的憋闷,但此刻,她却是心下轻快。
于睚眦必报中,窥见一扁舟,借此突破桎牢,青山灼灼,纵情跋涉。
楚引歌又听侯夫人笑道:“这茶我和侯爷都喝下了,不知林姨娘是在拿乔个什么劲,莫不是起了当家做主的心了罢?”
她虽笑着,但凤目中早已是一片冰冷,不怒自威。
林姨娘看向靖海侯爷,泪盈于睫,娇声道:“侯爷,您倒是说句话呀,您看看这母子俩欺负人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这茶杯根本就不是”
侯爷扬起来手,喝道:“够了!”
“这点小事在这闹得没完,媳妇才刚过门,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他看向楚引歌,见她面色未有波澜,处之泰然,本以为非楚府嫡女,想仪态总是差了点,一进门时的小动作他也是瞧见了。
可从事中才能瞧出一个人来,眼下这一闹腾,才觉出这小姑娘的从容镇定来,若是换作旁的十六七岁的女子,刚进门就见到这一架势,恐是早已面如土色,可她却是晏然自若,比绝大数京中贵女的仪容风姿还要好上许多。
靖海侯爷面色缓和了些,“听闻你在宣安画师当值?”
楚引歌颔首,温声道:“媳妇不才,是编修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