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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死了她倒是觉得罪有应得,可他背后是东宫,若他死了,那阁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阁主哪会是这么莽撞的人,”白川舟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他少了二两肉,下不来榻罢了。”

楚引歌倒没去细思这二两肉是从哪少的,只以为是打斗了一番,皮肉剐蹭实属正常。

“可爷,我有一事不明,阁主为何这么听你的话?”

白川舟低笑了声:“那我可是托夫人的福”

楚引歌不是很明白,想要继续往下听他说,却听破竹声响,立冬的声色漾入耳畔:“来了!来了!”

到蔷薇居了。

周围应是来了不少人,楚引歌只听得人声鼎沸,爆竹声响,礼乐齐奏。

喜轿没有立马停下,而是由轿夫们抬着跨过火盆之后,才稳稳当当地落在府门口。

俄顷,轿帘掀开,楚引歌手中被塞了根红缎,她知道另一端正被白川舟握着,红缎被轻轻往前拽了拽,她在盖头下轻笑。

轿外已铺满了长长的一红绒毯,从府门一直到正堂。

楚引歌被仆妇扶出来,往前走了几步,鼻尖嗅入薄荷气息,仆妇松了手,白川舟应当就在她的半寸之内,

他牵着她往府内走去,周围的声嚣逐渐远去,眼前唯剩手中的这根红缎。

牵着他和她。

楚引歌在所有的色彩中其实最不喜红,觉得它太张扬太浓烈,她承载不了这般炽热的艳色。

可当下,她却爱上了这浓重如飞舞的烈火,将心动至死方休。

“棠棠,想知道阁主为什么听我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