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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温柔地不像话。

他双手轻捧着她的两颊,待她的眼神重新有了神,他对上她的视线,极其挚诚:“我的棠,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受苦了。”

她的泪倏尔又落了下来。

无声的,就像有人翻山越岭,穿过皑皑风雪而来,理解了她所有的苦楚,抱着她,对她说,受苦了。

白川舟的眸光似星辰,热忱熠熠,嗓音清越:“棠棠,那个禽兽才是罪魁祸首,你什么错都没有,不要自责,不要悲戚,你该是这世上最矜傲的女子。”

“棠棠,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是个女子,是这般独一无二的女子。”

他就那么一字一字地对她讲,你没有错,你作为女子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

楚引歌颤了颤嘴唇,喉中呜咽,瓦解的碎片在一片片重新拼凑,落了灰的魂也被重扫涤荡,身体透射进了点微光,他在教她爱自己。

她的舟,她的光,她的清风明月。

他吻去她长睫挂着的泪珠,一次次轻唤着她的名,楚引歌,楚引歌

声色似敲金戛玉,将她不断拉近,她绷紧僵直的身体因他的温柔,也逐渐放软。

他的吻太轻了,又痒又酥,她的长睫禁不住地轻抖。

她听他低声道:“楚引歌,你今日很勇敢。”

在他口中,她并非是那个在地上爬着的困兽,而像是一个披荆斩棘的逐光勇士,那身褴褛成了一身戎装。

“谢谢你今天那么勇敢,保护了我的棠。”

她又忍不住落泪了。

他说,她很勇敢,保护了自己。

就像他对她说受得起那般,好像在他眼中,她无论做什么都值得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