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笑着点了点头:“恭喜宋编修保住小命一条。”
宋誉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楚引歌:“棠棠,我不会死了,本来我以为得独留父亲在世,他又是那么孤苦的一人,哪怕吃不起饭,也绝不折腰卖画,我怕他等我死后就”
我怕他等我死后就饿死了,躺尸在家中几个月,也无人发现。
他不敢再说不下去,胡思乱想之中却是将她越抱越紧。
楚引歌有些喘不上气:“咳宋编修,你先别担心师父,先担心担心我,我快要被勒死了。”
宋誉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情之中,没听到她在怀中告急,却突觉手臂一疼,迫得他松了手。
他一摸,左臂湿透。
抬眼又见那男子并未转身,但他身后的雨水如箭簇般锋利向他袭来,快且促,宋誉来不及反应,只觉寒意逼近,疼痛一击,右臂也全湿了。
连楚引歌都有些惊诧,看着那个依然往前闲庭信步的男子,她知道阁主的内力深厚,但不知他竟高深道如此地步,不动用一招一式,就用指腹轻绾,就能使雨水任其摆布,难怪他不怕被抓,如此功力,何人能耐得了他。
“这阁主作甚要攻击我”待那男人拐入转角,不见踪影,宋誉才敢小声嘀咕。
他垂着两乏软的手臂,眼眉轻皱,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楚编修,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罢?”
楚引歌不置可否。
宋誉在旁分析:“那阁主明明可以直接去永凤殿,却还要绕路来给你送伞,宁愿自己淋着大雨去,刚刚就因为我抱了你,他才攻袭我。”
他下了结论:“这阁主保不定是看上你了。”
楚引歌无言,但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这阁主还曾经趁她酒醉时对她触手摸脸,不像世子爷,她凑上去,他还要拒之,说不想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