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转:“那要不这样罢,爷也没个营生,这般坐吃山空定是不行,我将我的俸银拿出来充入私库,虽不多,但咬咬牙过过日子应当行。”
白川舟眉眼一挑,心中意外,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其实哪需要她拿出私钱的道理,光他这些年在天语阁赚得钱都已是几辈子都不愁吃穿,他还每年在外置办田产私宅,收收租就能供日常开支了。
但“过日子”这样充满烟火气的词从她的口中溢出来,是多么浪漫啊,缱绻着几分未来春秋皆可期,花月亦可盼的美好温情,令人暖意涌蓬。
白川舟看着她,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楚引歌,你这是想光明正大地养我啊?”
“我”
“行啊,”他的语气慵懒,可眸底是可见的温柔,“我乐意。”
“”
马蹄嘚嘚,两人皆未再言语,楚引歌已在认真思索在余后的日子里,如何将一份俸银拆成三份用了。
直到宫门外,马车一顿,白川舟从案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个小金钥,放到她手上。
“这是”
“蔷薇居的库房钥匙,”白川舟散漫地说道,“你要养家,总得知道家底不是?”
他先下了马车,替她掀着车帘。
楚引歌本想婉拒,想这离大婚还有半月呢,这等贵重之物还是等进门后再交给她比较好,可想来他将钥匙都放得如此随意,想必那库房也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这还真是个败家子。
他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战线的的,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为了防止他在接下来的半月将余粮都奢靡而空,楚引歌默默地将小金玥放在自己随身的香荷中。
缓步往前走:“也行,等和离再还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