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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依然没放开她,她甚至感到白川舟落在耳廓的力道似还加重了些,她有些羞耻。

他的鸦青,她的墨绿,两道衣摆纠葛。

明明这车厢内不会有回声,可楚引歌总觉得刚刚的那声“夫君”在耳边一次次的回荡,所以他才愈发放肆。

她忙吞咽下口水,试图让自己的声色听上去正常些,用其他的话盖过:“行不行啊?”

似乎作用不大,嗓音还是娇滴滴的。

白川舟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趴在她的颈窝,声线低哑:“行啊,命都给你。”

楚引歌推开了他,意乱心慌地跳下了马车。

白川舟饶有兴味地掀开车窗,看她的背影很是决绝,行至一半,似是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想到了什么,忽地转过脑袋。

四目在空中相撞。

她的面上有被识破的局促,娥眉微蹙,将手又垂落了下去,瞪了他一眼,就气呼呼地往府内走去。

微风一拂,她的青丝被吹起,那耳尖还泛着浓郁的胭脂红,倏尔,钻进大门里消失不见了。

他轻笑了声,小夫人真有意思啊。

立冬垂立在一侧,小眼觑了觑,见到了自家世子爷不值钱的嘴角,他照顾爷这十几年来,笑得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包括了对他的冷笑。

但世子爷遇到夫人后,但凡是有关夫人的一丝细微的事,唇角似乎就没阖上过。

就像今早他送世子夫人上值时,听到夫人随意问了一句“世子爷最近在忙什么。”

世子爷说过,夫人在途中说的任何话都得回来一一转述,他便将在这句话讲给世子爷听,哪知爷一听就开始捯饬自己,刮胡剪指甲,沐浴更衣,还推了国公府舒公子的午膳,他有些不明白问爷这是要作甚,世子爷没说。

到了日暮之时,立冬才知爷拾掇这么久,只是要和他一起来接夫人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