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舟穿过情欲纵横的回廊,懒懒地和那些膏粱子弟扯着笑,可眸底却是没有一丝温度。
进入薛莺房中,他便敛起了笑意。
薛莺上前,神色微凝,“阁主,方才狱中暗线来过,太子已见过楚翎,楚翎允诺,出狱后金吾卫会全权听候东宫差遣。”
“知道了。”
白川舟淡回道,但转念一思,楚翎十月初六本来就会出狱,他又再求出狱是为何?
他的眸色凛寒,“楚翎想将出狱的日子的提前?”
“是,阁主,他想十月初五出狱。说”
薛莺已能感到周身气氛逐渐冷冽,凛如霜雪,一想到那暗线的话,更是翻肠搅肚,没法再说下去。
“说什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迫,让人不敢不服从。
薛莺咬了咬牙:“那楚翎说十月初六便是他的妹妹的出嫁,他要亲自背着楚引歌送上花轿。”
通过牢狱的暗线,她也知楚翎对夫人存在的龌龊心思,这不是恶心人么。
白川舟的指节捏得煞白,冷哼了句“他也配?”
随后就按动了博古架的开关,往暗道里走去。
暗道的尽头便是天语阁。
从华思楼的正门是走不到天语阁的,但薛莺的屋里能。
所以去天语阁有两条路,一条是后门,一条便是暗道。
只不过这些年来这暗道只有他一人走而已。
四周黢黑幽静,暗道里的冷风从阴湿的土里钻出,他每一回走脚步都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