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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心善。”楚引歌真诚夸赞。

三年又八个月,也就是从白川舟十四岁之后就没再照顾他了,想必他是恢复康健离开了罢?

“那他现在在何处?双目是否清明了些?可会说点话了?”

白川舟突然不敢对上她的视线,长睫微垂,墨黑的影盖住了他眼睑下的青灰:“先生在一年后已会与我开口言谈。但我尚不知先生是否双眸清明,因为他揭下了遮在眼目前的白绸带”

他顿了顿,“是在死的那一天,我还没来得及问先生看不看得到我,他就倒下了。”

那不绣一物的白绸带从先生的手中脱落飘飞,最后落地,垂躺在他的身边,染了大片的红。

楚引歌怔愣,一阵悲凉,“他死了?”

她的心莫名绞痛,如溺在水中的失桎,连呼吸都搁浅了。

“他怎么会死?”

原来被救的人也不会长命百岁,世子爷都那么悉心照顾,但人好像都有它的命数。

白川舟缓缓抬头,唇线紧抿,声色泛了哑腔:“被侯爷杀了。”

靖海候爷,他的父亲

楚引歌见白川舟的眸底泛着几丝猩红,突然觉得自己露悲实在太过失态,世子爷应当是才是最难过的人罢。

他照顾了那么久,等到了那个人有所好转,却被自己的父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