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金丝暗纹黑靴,漫不经心地笑道:“明明是你叫人家卷起裤脚, 现在又让我矜持些, 你说你是不是暴露了心中的挣扎?”
“”
楚引歌不再去纠结他的腿伤, 但心中对他的伤处缘由已有了推测。
想他昨日还好好的, 今日就成这样, 中途不过去了趟织州, 想必就是骑马不甚摔下来了, 但这人惯会逞能, 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说, 就跟她在这插科打诨。
她心里轻哂,呵,男人这可怜的自尊心。
但她倒是想起了他托立冬给她的字条:“补偿我。”
这是在去织州前就预料到自己会从马背上摔落了?
看来世子爷对于自己的技艺不精尚且还有自知之明,但他自个儿摔倒,要她作甚么补偿,又不是她指使马这般做的
可真会讹人。
“想什么呢?”
白川舟轻点了点案几,楚引歌回神。
见他没提字条一事,她也就暂且搁浅,说到了另一要事上:“爷,我在想白日上值的事,跟您汇报下揽月楼平棊彩绘的修复进度罢?”
白川舟眼眉一挑,看了过来。
尚不明白她的话锋怎转得如此之快,见她的指尖略有些慌乱地搅着衣摆,稍一思及,就想通了。
车内常备湿帕,他擦了擦手,散漫道:“行,说说。”
楚引歌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在我和宋编修的勤勉劳作下,着色已过三分又一,照目前之进程,若不出意外,应当在我们大婚前能修补完成。”
“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