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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在脸上的玉膏染暗香,似还掺着些许他的气息。

她垂眼,往边上坐了坐道:“刚才失神了,世子爷别误会。”

白川舟轻笑了声。

“怕你那小郎君知道?”

他跪着不适,又趴伏在榻,束发松散,垂垂而落,抬头看她,颈下的肌白如玉。

楚引歌愣愣,才觉他说的小郎君是宋誉,毕竟他撞见她送信笺一事,还警告过他们收敛些

又听他懒懒说道:“此事不会外传,大可放心。你也别误会,爷就怜个香,惜场玉,你去燕喜堂也买不上什么好药,那小脸留疤可惜了。"

语调浮着风韵旖旎。

原来是怜香惜玉,果然是邺城第一风流,这样两个人都不用互相误会了。

楚引歌淡声说道:“卑职多谢世子爷。”

“怎么被打的?说来听听,你好歹这几个月归我管,爷给你去讨个公道。”

他说得闲散,身上却有着襟怀坦率的张狂。

她终究还是与他是不同的。

“这是我的家事。”楚引歌垂眸,羽睫轻颤,“世子爷若无他事,卑职还得去矿场,先告退。”

她迅速收拢好自己的心绪,她面上可以装得比谁都柔弱,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比谁都冷上几分。

无论对谁,依赖皆不可过度。

楚引歌的指尖刚触到白纱帷幔,却被世子爷一把抓住皓腕:“这就想走?”

楚引歌凝眸看向他,面颊被扇的鲜红褪去,留有淡淡樱色,如施了粉红,杏眸如夏日星空,灿若星辰,如茫茫雾海中的扁舟,惹人不由得生出怜爱。

眉不点而黛,唇未描也红艳饱满。

特别是那段玉雕似的纤细白颈,明明看着纤柔,他的手掌稍用点力恐就会折断,却有着说不上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