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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不可能,两人虽眼型类似,但眸色太过迥然不同,一人风流多情,而眼前人虽笑着,眸底却未达笑意,静穆幽邃,如同深渊。

更何况白世子被打了三十重杖,估摸都下不了榻了。

笑声浮在空中,还未滚落,就被轻轻揭过。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寡淡,开口即哑声:“天语阁做得就是替天说话的事,老天爷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言下之意就是,天语阁若帮不上忙,那天下之大就没人能帮得了她了。

许是他的言辞太过自信,也或许是他的王者气场过于强大,让人不得不去信服,楚引歌没再多问,也无从选择,只能信他。

楚引歌眸色闪动,一饮而尽:“好,两月后我会再来。”

推门而出。

他在她后头漫说道:“也希望贵主不要打诳语。”

语气寒意津津,带着不言而喻的警告,刮肤刺骨,楚引歌心下一颤,明白若是骗了这阁主,凭他的本事,恐是不会让她好过。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未回身,佯装镇定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而屋内的男人此时也缓缓起了身,他目前的身体不适合久坐。垂眸间,见刚刚女子落座之下似是有黑色一物。

修指拾起,丝柔轻薄,竟是黑蝶面纱,本是冷涔涔的眸底如掷了石子般泛过涟漪。

在门开之际,他悄然地将面纱拢于袖中……

而另一边掉了面纱的楚引歌还浑然未觉,下楼梯时,依然有小厮领路,但却没再催促,她驻步细看了看,如雷劈在地。

那些挂着的画署名皆是——谢昌。

她惨了。

难怪那阁主要在她临走前甩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