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懒散,可气势却是迫人的。
又瞥了眼宋誉垂手握着的信,只觉这颜色俗气到让人难以忽视,语气冷了半分:“这三五个月还望二位在我跟前收敛些。”
言罢,就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室内陷入了许久的沉闷。
一人拿着画刷补底灰,另一人在撩袖重新包扎伤口。
一时无话。
鸟雀也顿觉无聊,喳喳退了场。
宋誉抬头看了眼,方说道:“阿楚,是父亲。”
楚引歌还在想白川舟离开说的话,知道他误会她和宋誉的关系了,闻言愣了愣,思绪还没回神。
“是父亲告诉我谢昌的事,”宋誉带着歉意看着她,“父亲和谢师是密友,对不起,我刚刚不知如何和世子说。”
楚引歌摇了摇头:“你不说是对的。”
谁都知道不能和谢昌沾染半分,否则,就会莫名其妙地从这个人世间消失。
她有猜到这些辛秘史是师父告诉宋誉的,毕竟像宋誉这样以画为友的人,周围和他能说上话的也就她和师父了。
“不过你以后还是少提及谢昌的事罢,”楚引歌扼腕,画笔勾勒,“这人在宫中是禁忌。”
宋誉点头,又问道:“阿楚,若是世子爷当时继续问下去,你会怎么说?”
“没想好,所幸内侍来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诓他,”宋誉是真心实意地赞叹,“不过也是,你连藏书阁的暗室都敢去,那里是不是如传闻所说有很多机关啊?”
楚引歌的笔尖一顿。
“我不知道,暗室之物并非我所拿,”她抬眸看着宋誉,“我昨晚去的不是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