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妍的抽噎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妍姐儿,纵使这门亲事不退,你过去也是做世子妃的,哪有受罪的道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那世子爷也就一时被迷了心,等上了年纪就知道正妻的好了。”

她剔了眼边上杵着的楚引歌,笑道,“这女人呐,成为当家主母,手持中馈,传宗接代才是大事,谁也不能将你看轻了去,不说远了,你看赵姨娘服侍你父亲这么多年,膝下无子,年纪大了就不中用了,也失了宠,妾啊,怎么都越不过正妻去……”

这明里暗里都是在挖苦赵姨娘当初是以色惑了楚老爷的心,楚引歌听着不是滋味,可府里谁不知道,姨娘对楚老爷本就无意。

当初赵姨娘可是名动邺城的富商之女,而楚老爷那时只不过是个七品小官,无钱无势,想攀上姨娘家好为自己的官场铺路。

姨娘本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任选,可就在品诗会上,被这楚老爷和王氏用了一些腌渍手段将姨娘迷晕了,太阳底下无新鲜事,之后无非就是被人看见楚老爷和姨娘苟且私会。

无法,赵姨娘这才不情不愿地入了楚府,楚老爷在官场上的平步青云也徐徐展开。

姨娘膝下无子,是因为她不想要和这样的渣滓有孩子,或许是楚老爷做贼心虚,心中有愧,才会纵容姨娘收养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楚引歌在儿时总看到姨娘捧着一碗中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一口闷。

那药黑乎乎的,看着就苦。

她怕姨娘生病了,担心她,后来渐渐懂事了才明白,那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