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舟一把拽住她的纤指,贴耳道:“你既是认识楚翎,定知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既已怀疑这处,无论我说什么,必会上来搜。”

“所以倒不如,”他的吐息依然温润,但言词却沁了寒,扬声喝道:“楚将军,上来!”

楚引歌来不及惊呼,就传来身后帛裂之声,衣衫毫不费力地褪至香肩,楼梯间的脚步也在随踵而至。

他这种时候还想羞辱她!

楚引歌气恼,这人太过可恶,不救就说不救罢,倒不如一开始便让楚翎抓了她去,现在衣不蔽体,更是难堪。

她使了十二分的气力,将白川舟猛踹下榻,这一脚不轻,他倒地闷哼。

事已至此,楚引歌已不在乎再多一条“对世子爷大不敬”的罪证了,随手拉过一衾被覆身而卧。

刚上二楼的楚翎听到动静,加快脚步:“世子爷,你没事吧?”

白川舟没回答他,玩世不恭地站起,散笑道:“好乖乖,今夜怎这般凶悍。”

满是散漫,却说尽风流。

众人皆虎躯一震,脚下一顿,这世子爷半天不出声,原来是在忙逾墙钻穴一事。

在榻上的楚引歌更是一愣,她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想错了,明白他想用何法救她了。

她顺势将素簪一抽,如瀑的青丝垂落,背对侧身,将受伤的左臂隐至被下。

一同盖住的,还有她的帷幔,她的剑。

倒真像是来赴一场听风赏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