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妟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覆在她的腹部,微掀眸,果然见她表情一僵。
“这是我的。”他弯了嘴角道,眼尾微红,秾丽得惊人。
江桃里慌张地推开他起身,脚下踉跄地往外面走去。
出去后才心跳依旧还在狂跳,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头望向后面,方才还躺在床上的人,此刻羸弱地倚靠在门框上,细细地喘着气,脸色惨白。
方才她推到了他的伤口上,血已经渗透出来,将玄色的亵衣浸湿。
“桃桃。”他轻声地唤着,脸色又白了几分。
江桃里脚步抬了抬,咬着下唇,面上闪过纠结,却无法无动于衷。
折身回去,垂着眸扶着他的:“伤成这般还能起来,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
这点伤其实当真与他无碍,本是要说的话到嘴边就变了。
“很重,我从来没有受这样重的伤,可方才我怕你走。”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一连多次打击的话,打得她猝不及防,不知该说些什么,将人扶过去。
“真的吗?”他坐在床边,手紧抓着不放,一眼不眨地看着。
江桃里点了点头,垂着眼睫看不出脸上是什么神情。
闻齐妟背脊却隐约发凉,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呼吸都缓慢了。
因之前寻过御医给她看诊过,知晓她身子羸弱,连避子汤药都不能饮,若她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江桃里垂着头,道:“我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此番惊吓都还安然无恙,便更加不舍了。
“我们成亲罢。”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道:“你之前答应我的,如今我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