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时子说,为着上回我请木掌柜上门一事,让锦安你撤了定下的围炉煮茶——难怪那一日你似吃了老陈醋一样不高兴。”她语气温柔地打趣谢锦安。
谢锦安俊眉微挑,轻哼道:“小时子竟是变得这样碎嘴子,我回头去管管他。”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给小时子记上了一笔:非常好,回去赏赐时再教教小时子,哪些事情该和阿菀身边的人碎嘴,那些事情不能。
“罢了,你公事繁忙,还是我去教导小时子。”顾菀眼角眉梢都是轻快的笑意。
谢锦安将小笼中最后一个水晶虾饺夹到顾菀面前的小碟中,颔首道:“小时子与小间子虽然是自小服侍我的侍从,但首先是肃王府的侍从,你愿意教导教导,是极好的。”
顾菀忽而前倾了身子,口吻中夹了点放心的笑:“锦安面上的醉红褪去了不少,此番说话也不似方才那样有些断续,想来是酒已经解了大半。”
既如此,就不怕明日起来宿醉依旧、头晕脑胀的了。
谢锦安眨了眨眼,在烛光下完全露出那一张乌眉挺鼻的俊面,不依道:“阿菀说错了,我分明还醉着。”
“要晚上抱着阿菀睡,第二日才能好。”
顾菀眼儿也不眨地望着谢锦安昳丽俊俏的脸容,笑意吟吟道了好。
翌日。
顾菀是被一束映在自己眼角的日光照醒的,朦朦胧胧间就伸出手去,想将唤醒自己美梦的罪魁祸首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