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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青棠施礼请安,褚昉已夺门而进。

陆鸢迎到房门口,迎面撞上褚昉,忽觉眼前一黑,原是褚昉把衣裳扔了过来。

“国公爷,这衣裳不合身么?”陆鸢捋直衣裳搭在手臂上,问道。

“自己看。”褚昉负手而立,冷漠地说。

陆鸢摊开衣裳细细检查,发现了腋下开线,但她之前明明检查过,是完好无损的。

“国公爷,我明日再去买套新的。”陆鸢柔声说。

褚昉皱眉,抿抿唇,想说“补补能穿”,唇角动了动,又把话咽回去。

她可以为另一个人在布偶上绣字,却不肯为他这个夫君动一针一线补个衣裳?

“你不治女红的吗?”冷漠中有些嫌厌。

陆鸢沉默须臾,点头说:“会一些,但做得不好,怕国公爷不满意。”

褚昉不说话,改坐在桌案旁,意思很明显,要她补衣裳。

陆鸢只好拿了针线筐,穿针引线,坐在灯下缝补起来。

裘衣厚重,很难穿透,陆鸢本就不善女红,又怕补得歪歪扭扭不好看,特意细致又细致,每补一针就要看看针脚,费大劲儿了。

褚昉看着灯烛下为他缝衣的妻子,心中很安定。

她是他的妻,他们本来就该如此。

她的身子,在最好的年华里,是交给了他的,她想着另一个男人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