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锄见父亲没有反对,便听话回去了。
林噙年抄书,胥姜便在一旁磨墨整理,顺便偷师观摩。
她越看越入迷,又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这字在哪里看到过,却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连抄了两个时辰,林噙年脸上浮现疲色,胥姜赶紧劝他歇息。林噙年喝了口茶,起身走动,胥姜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生怕他不舒坦。
林噙年好几次差点撞上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胥姜干笑两声,立马离他远些,可目光却依旧注视着他,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
林噙年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面无表情的瞪了她一眼,胥姜这才消停,装模作样地收拾起了杂物。
林噙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浏览起了书架上的书。
胥姜暗自拍了拍胸口,想起曾经被老师支配的恐惧。她将原本就整理好的杂物颠来倒去的折腾,脑子里一直在搜寻,究竟是在何处见过林噙年的笔迹。
难道是记错了?
不会,那样的字,见过一眼就难以忘怀,何况她对字体本来就敏锐。
肯定见过,只是时日久长,有些模糊了。
时日久长?胥姜霍然起身,转头怔怔地盯着林噙年。
林噙年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正要说两句,却听见她惴惴地唤了声:“如山先生?”
林噙年一愣,想着自己的字号也不是什么秘密,又坦然答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