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蜉蝣和雪,却都不会因此身苦短,便放弃做梦,放弃遨游。
胡煦在背后唤她,“天这么冷,赶紧进屋吧,新炉架好了,赶紧来试试。”
她转身笑道:“就来。”
两人折腾半晌,才将炉子点燃,胥姜将前后门全部敞开,以防中了碳毒。为准备后天的酬书宴,胥姜准备列了个单子,将一些古书、字画,都筛选出来,单独安置,届时找起来也便利。
胡煦将那套《东陵选注》翻了翻,随后摇摇头放在了一旁,胥姜见状,便问:“竹春不喜东陵子?”
胡煦道:“非是不喜,只是不像当今士子这般追崇。”
胥姜奇了,“当今圣上推崇东陵子,以至于近年科考,便都以东陵子之学说为题,你若不学东陵子,那岂非于科考不利?”
提到科考,胡煦便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瞒东家,我已落榜三次了。”
“便是因为东陵子?”
“正是。”
胥姜叹气,随后又问道:“你不推崇东陵子,那又推崇谁?”
“文成太子。”
“文成太子?”胥姜瞪大了眼睛,心说难怪你落榜,文成太子的主张完全与东陵子背道而驰,如今圣人以东陵子之说筛选人才,你拿文成太子那套去答,能中榜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