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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抄书册、刻雕版、修复、裱褙……只要干活儿,时日久了,都会留下茧子。”她瞧着茵茵白嫩的小手,心道,自己这双手跟人家比起来,也就跟鸡爪子没甚差别了。

“奴儿那儿有主子赏的膏子,抹手最管用,保管什么茧子、冻疮一抹就消。过会奴儿取来给姐姐,拿回去日日擦,这茧子很快就能消了。”

“既然是你主子赏的,想必是好物,你自己舍不得用,倒给我?”

“奴儿跟姐姐投缘,给姐姐用也欢喜。”

“这茧去了旧的还会长新的,除非不干活儿了。这番好心我领了,只是这么好的膏子给我用,便是暴殄天物,茵茵自个儿留着吧。”

“姐姐可是看不上?”

胥姜去捏她的脸,“看不上就不跟你多费口舌了,是真用不着。”

“那好吧。”茵茵被她捏得直笑。

“谁在那儿?”一道喊声忽然从水榭外传来,茵茵出去看一看,惊喜道:“柳姐姐。”

“原来是你这个死妮子,躲在这儿偷闲呢?”那声音由远及近,待入水榭,来人一瞧见里头还有人,愣了愣,随即上前请安道,“见过娘子。”

胥姜起身回了一礼。

茵茵介绍道:“柳姐姐,这是胥掌柜,老爷请来裱褙的。”

那位柳姐姐将胥姜拉过去,转着打量了一圈,叹道:“刚在后院就听说了,还道是位老妇,竟不想是个俏娘子。”

“胥姐姐,这是夫人院里伺候的柳眉姐姐。”

胥姜笑盈盈道了声安,“柳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