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许澄宁身边的,是一个叫陈雨江的秃顶老头,牙齿都黑了两个,从袖子里掏了把瓜子,边嗑边用胳膊肘捅旁边的人。
“殿下问话呢,有什么法子你们就说呀,老头子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殿下问的是你们。”
身边的人都很为难。
“我只会做生意。”
“我只会种地……”
“算账可以交给我,别的我不行。”
能被秦弗收用的人,毛病可以有很多,但必须有一技之长。
“你们真没用!都是吃白食的!”
陈雨江碎碎念了半天,又转过头看了看许澄宁,笑嘻嘻地问:“小子,你会什么?”
许澄宁向他微笑,很有礼貌地道:“小子会考试。”
陈雨江轻轻啊了一声,搔了搔秃顶的头。
“会考试好,会考试好,可以当捉刀,将来世子的孩子就不用怕被先生打手板了,殿下真是深谋远虑……”
许澄宁:……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秦弗安静地听着幕僚乱糟糟地争辩,指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两位先生所说,孤知道了,退下吧。”
两人拱手告退,角落那一排人也出去,只留下了许澄宁,书房的门被轻轻阖上,过了一会儿,秦弗叫许澄宁坐到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