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莹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身子一软,又是哀声道:“父亲,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
孟夫人也是在边上抹起了眼泪,“难道竟是没了别的法子了吗?婉莹是我十月怀胎,好容易生下来的,若是真要如此,可叫我怎么活啊?”
“这是她自个做的孽。”孟堂虽心中也有不舍,可声音中的不容置疑却未曾改变,“若是她不死,不说旁的,便是丞相大人都不会放过我们孟家,这其中轻重,夫人,你心里应当也有数。”
听到这儿,孟夫人已是说不出话来。
孟婉莹见孟堂铁了心要让自个赴死,又连忙去拉孟夫人的手,哀哀道:“母亲……”
孟夫人此刻已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孟夫人顿了片刻,到底还是将她的手拨开,“你莫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你做了错事,总不能真的连累了整个孟家。”
孟婉莹终于明白她已是彻底被舍弃,难怪陛下连那两个奴仆的命都不曾留下,却放了她一条生路,还遣人将她送回了孟府。
原来,竟是要让她家人亲手将她了断。
思及此处,孟婉莹自知已是无力回天,浑身瘫软的倒在了那儿,脸上一片灰败。
孟婉莹被一条白绫缢死在闺房中的消息终于传回到孟呈耳中,孟呈才算是稍稍安了心,“这孟堂别的事儿都做得不怎么样,唯独这回对他那女儿动手倒是一点不见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