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起这些,也粗略会上一点。
那会儿她身上拮据,买的墨锭也极为廉价,光是放在边上便已经能闻到丝丝缕缕的臭味,等到沾了水磨开就更是恶臭难闻。
哪里比得上如今手中的墨锭。
触感细腻,研磨开来也只有浅淡的香气,可见价值不菲。
书案,烛火,研墨,写字。
好似与从前相同,又很是不同。
长星细细的研磨着,见周景和没有再同她计较,也渐渐定了心神。
而周景和,他似乎只将心思放在折子上。
圣人驾崩之前便已是病了良久,朝中事务堆积,如今一应都交到了他这位准君主的手上。
他忙得挪不开眼。
可却不觉得疲倦。
他听着墨锭与墨砚之间摩擦发出的声响,看着那道在烛火的照耀下越拉越长的影子,心头有种古怪的愉悦感。
好似达成了某件藏在心底的事情。
半个时辰过去,沙漏中的细沙漏尽,已是亥时。
殿外传来宫人提醒的声响,周景和终于搁了笔。
长星将他当作主子来看,心头虽思忖着他会作何安排,可手中动作却依旧是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