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心里虽说牵挂忧虑,但却迟迟未再去过华宜殿。
为这事,周景文去承文殿请过圣人几回。
头几回还会找个像样的理由糊弄糊弄,可到了后头文庆也只能与他说了实话,“五殿下,圣人为何不愿去见云妃娘娘,您这心里头应当是明白的呀。”
周景文脸色有些苍白,“母妃现下情况越发不好,我只是希望父皇再知晓之后能去瞧瞧……”
“圣人自然知晓娘娘的情况。”文庆叹息道:“不然五殿下以为娘娘这些日子用的那些名贵药材库房那边为何眼都不眨就送进了华宜殿?”
周景文愣住,又听文庆接着道:“五殿下有这心思不如还是好好照料云妃娘娘,等娘娘身体好转此事才能有回转余地啊!”
周景文稳了稳身形,脸上勉强挂了些笑道:“多谢公公提点了。”
说罢,便踉跄着回了华宜殿。
那之后的几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料着云妃,夜里也直接宿在了华宜殿的偏殿。
可云妃从那日受了刺激,便连着昏睡了好几日。
身子更是越养越虚,到了最后甚至连熬好的药都喂不进去了。
云妃走的那日,太医院有些资历的太医在华宜殿跪了一地。
周景文发了好大一通火,又踉跄着说要去承文殿,“母妃定是还想再见见父皇的,我去将父皇请来……”
可他还没走出宫门,就听宫人来报,“殿下节哀,娘娘她……去了。”
周景文愣在了那儿,简单清晰的几个字眼,却组成了他怎么都听不懂的意思。
他死死盯着前来禀报的宫人,“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