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我必会将达胥踩在脚下,让他亲口为你道歉。”
“那就多谢你了。”
“夏夏。”戚延喉结滚动:“此去北地,你会留多久?”
他想问的明明只是她会在何时回燕国,去与霍止舟成婚。
她选择了离开他,应该是会嫁给霍止舟的吧。
国师说她天生凤命,原来凤命不是因为他。
那国师说他们若是成婚,他必有一难越的劫难。
如今这劫难他已经渡过了,她就不能再回到他身边么?
戚延收紧眼眸,不敢眨眼,生怕一闭眼便就少看了温夏一眼。
温夏道:“回去正好可以赶上与我母亲过上元节,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上元节。
戚延握了握酒盏。
青州的水乡,上元节的明媚花灯,蜿蜒的青州河上艘艘游舫……还有水边姣美静立的佳人。仿佛一切都在眼前,昔年之景只如昨日之事。
温夏望着沉默的戚延,战场风霜裁过他鬓角,他轮廓越发的沉稳冷厉,下颔一片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更添凌厉锐气。
她收回视线,从梨木圆桌前转身离去。
龙涎香被一阵风席卷到她鼻端,后背忽然覆上暖意,她腰际也被戚延滚烫的手臂紧紧抱住。
他手臂似铁,勒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戚延埋在她颈项间,挺拔的鼻梁触着她耳廓。
“我想抱一抱你……”
地上是烛光拉长的影子,那挺拔的身影向下弓着,紧紧拥着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