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五年里,乌卢也是倒霉,连遭天灾雪冻,实在拿不出贡品了。那年献上乌卢最美的公主,老单于珍藏多年的宝物与心爱的战马,并奉上如今的郯城,亲自来求大盛免除每岁纳贡。
先皇仁慈,不仅应允了,还送还了乌卢的公主,并未纳入后宫。
这本该是大盛对他们的恩情才对,温夏不明白戚延为何会提起这盟约。
有老将道:“干盟约什么事,那年若非先皇仁义,顾念百姓,早就在那关头打下这蛮夷之邦了!”
戚延道:“可老单于死在那后两年。”
温斯来:“他们怀疑是我们害死了老单于?这关大盛什么事!”
戚延未再言语,后面都是将领在分析战略。
他们散去后,温夏才从屏风后出来。
戚延整个人都蜷进了太师椅中,好像瞬间被抽空力气。
那轮廓分明的面庞几分惨白,薄唇微颤,他牙关都似在抖,鬓角有细细的汗渗出。
胡顺与陈澜上前:“皇上,您快回床上躺着吧!”
戚延抬起手臂准备任他们搀扶,疼痛令他拧紧了剑眉,只是望见一旁的温夏,他才恍惚在痛觉里想起屋中还有她在。
他摆了摆手,握着扶手坐稳:“朕无事,下去。”
温夏分明望见,他握着扶手的双手在打颤。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