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夹紧马腹,策马奔入夜色。
她知道戚延在流血,甚至这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都没有再开口同她讲一个字。
他死了吗?
明明该是惊慌无措的,温夏却连一滴泪也不敢流,紧紧握着缰绳,纤细的手臂将戚延圈在她臂弯中。
“夏夏……”
“我在。”
戚延终于出声了。
“你还会骑马?”
热泪这才涌下眼眶,温夏问:“你要紧吗?”
戚延连说话都已经慢吞吞的:“我杀了江湖上这么厉害的高手,我杀的。不,也有你的功劳。”他无力地笑了。
温夏在问他身体要不要紧。
戚延不再开口。
身下的棕马已经被他喷涌的血染红,他脊椎似都断了,浑身无法动弹,也再也调动不了身体里的一丝内力,他甚至已经完全探不到内息。
他被废去功力了。
他自诩为傲的一身功力再也没有了。
他许诺过温夏要带她飞去看杏花,要带她飞进彩虹中去看彩虹。
这些承诺,他再也兑现不了了啊。
哦,她如今已经是霍止舟的人。
她已经和他无关了。
戚延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鼻子触着马儿身上浓厚的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