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光涟漪的杏眼微红, 强忍着所受的委屈。
戚延满身的杀气,深眸狠戾:“我会提他的人头为你报仇。”
“没有,他只是,只是看了我。”温夏紧捏着肩头戚延的外袍,强忍着那股难受,努力保持着镇静道:“我没有丢了清白。”
“他两只眼睛看你,那我就把他两只眼睛挖出来。”戚延将披在温夏肩头的外袍窄袖系了个结,当做披风让她御寒。
温夏眉目凝愁,问:“我们没有答应乌卢的条件,我是否会牵连大盛?”
“跟你没有关系。”
戚延很认真地望着她双眼:“打仗是君主,是武将与朝官的事,王朝兴衰也同女人没有关系,不要被史书上几篇红颜祸水的故事蛊惑。若我输了,那是我无能,同你无关。”
温夏微微怔神,第一次这般凝望戚延。
她五岁便知他那些思想乱七八糟、异于常人,不想他会有这样一番明白通透的见解。
戚延环顾漆黑的四周:“我歇片刻,你留心一些。若怕就扶好树,或者扶我手臂。”
温夏点头,没有再出声。
戚延坐在她身边的树枝上,闭目在调整气息。
温夏抱着粗壮的树干,脚下悬空,高高的大树离地面还有两丈高。
四周一片宁静,没有乌卢的人马再追来。
戚延调整好,睁开眼问温夏:“是先皇的死士掳走你的?”
“嗯,他自称叫符宁,眉间有一道青斑,还给了我太后的信物,我才轻信了他。”
“他们一路都对你做了什么?”
温夏摇头:“我中了迷药,再醒来已经在乌卢那处行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