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卢来的一男一女站在帐中,瞧着左右温家将领个个满脸的杀气,也不惧不觑,尤其是那年轻女子。
她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带着不属于中原的一种英姿健美。手指玩着一头利落的编发,笑着望向咬牙切齿的温斯来。
“小将军,又见面了。”
上一次温斯来冲进乌卢去救被掳走的流民,便是中了此女的计。那时她说她叫巴荷,是一方部落首领的女儿,瞧上温斯来俊,想留他当奴隶。
巴荷眼神大胆,直勾勾盯着温斯来笑,见没人给他们赐座,自己命一旁的温家将领给他们搬椅子。
旁边年轻高大的男人是巴荷的哥哥巴勇,他倒是说着正事。
“我们单于很诚心,并不想伤两国和气,您也看到我们草原男人的英勇了,我们绝不会放弃进攻。”
“但如今你们大盛的皇后娘娘在我们单于那里作客,听说盛皇宠爱皇后,千里迢迢买山凿山,挥霍重金,半国城池想必也不在话下。”
巴勇示意巴荷呈上温夏的信物。
那是一对上等的翡翠手镯。
温夏的镯子数不清,戚延根本认不全,警惕地眯起眼眸:“就凭一对镯子?”
巴勇:“盛皇莫急,自然还有信物。”
巴荷亲自上前呈上一封书信。
戚延明明很急迫与恐惧,却只能强作镇定,如常地展开,微垂的双眼赫然紧眯。
这的确是温夏的字迹,他认得。
而她的信表面上是说乌卢单于以客之礼待她,在她乌卢没有受到为难,但每一竖行的字提出来,会细细发现别有蹊跷。
她以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第二行第二个字,第三行第三个字依次排下去,在说“无需管我,守护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