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延握住她的手。
谷底亲力亲为的生活让他的手添了硬茧,他极克制地摩挲着她手指,掌中温软嫩滑,鼻端是她身上雅郁的花香气。
他们一直这样安静地端坐,直到温夏抽出手,杏眼凝望他,第一次带着戚延读不懂的东西。
她侧身,垂眼,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摘他发间玉冠,伸手解下他腰间的玄玉带。
她的发丝擦过戚延鼻端,他深眸里满目璀璨的红,灼灼红烛的焰,映照在窗中的夕阳……
戚延想,他已经把这一刻记下来了,这应该是他余生里再也不会忘记的东西。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了,温夏还是会烫了脸颊,将腰带轻轻放置到案头,她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用再去害怕。可手心空空的,戚延一动不动,她终究还是会有几分无措。
她起身,玉指轻捻起桌上的青铜香炉盖,点燃一炉戚延喜欢的水沉。
青烟袅袅,她腰间多出一双大掌,戚延从背后拥住了她。
他埋在她颈项间,呼吸灼烫。她能感觉到他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贴着喜服传来。
温夏双脚腾空,被戚延横抱着回到床榻。
他亲吻她额头,亲吻她双眼、鼻尖、双唇,也一路吻向她耳鬓,虔诚捧弄那朵玉兰花,以唇去雕琢花瓣盛开的模样。
他却没有再往下,也没有再如她印象中那个充满恣肆野性,不知节制的帝王。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吻着这朵盛放的玉兰。
水汽氤氲着一双娇红的杏眼,温夏忍着颤栗,在他微凉的薄唇亲吻上她双唇时,握着床单的双手终于还是轻轻地勾住了他后颈。
他很轻易地闯入她微张的齿关,温柔而小心地捧着她脸颊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