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见过这样的流民,夏夏给这样的流民发过馒头发过谷子,恭德王建过打铁营,给这些流民养家糊口的饭碗。”
霍止舟坚决的嗓音从檐下传来:“你知道夏夏希望天下太平的心愿么?我有无数次要好好勤政,壮强燕国,攻你大盛,砍下你头颅的决心。可我知道夏夏不会。”
“她要天下太平。但既然你要打,那我霍止舟奉陪到底。”
冬季晚风冷冽砭骨,雪地里映着一地清冷月光。
戚延一言不发,却把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
温夏迎着他视线,眼底的光似这白雪冷清。
可她还是流下眼泪,却不是为戚延,是为底下的霍止舟这一席话。
戚延终于揽住温夏,将她带回地面。
可他这一招逆行冲破筋脉的提气,让他在落地后便倒在了雪地里,整个人仰躺着,口中喷出一口逆行涌上的鲜血。
温夏望着他许久。
她沉默无声,好像经年的欢喜与疼痛都自她杏眼中划过,最终落入漆黑的潭底,目中只余下风平浪静。
她回到房间,拿出竹筒里他为她灌的热水。
她把竹筒扔到了他身旁,转过身,对关心询问她的霍止舟道一声无事,回到了房间。
戚延紧紧抱住了这竹筒,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她是在乎他的吧。
她都给了他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