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要在此处困多久,她这般着凉下去,还半夜的睡不着,身体会吃不消。
若是能猎到些兽皮,既能给她御寒,也许还能做些汤妪等物。
不远处便有一片竹林,戚延砍了竹条想做一把简易的弓箭。
将火把插到雪地中,戚延拿出匕首做出弓臂与孔洞,绑上带出来的皮条,试过松紧与韧性,才放心地削尖一根竹条做矢。
他试着力度,弦不够紧,那箭只飞出几丈远。
戚延上前捡起箭,蹲下身解开皮条继续拉紧。黑靴随着他手上力度,深深陷进雪地中,鞋面都被白雪覆盖。
只是他越用力,掌心与手臂上的伤口越会痛,有鲜血自他臂间渗出。
戚延顾不得痛,用上了牙齿,咬紧皮条尾端,手上动作也未停。
可他倏然顿下动作,抬起幽深眼眸。
火把在他身后,看不清眼前竹林间有什么,但凭着对危险的嗅觉,戚延直觉不妙。
他手上动作不敢再停,强作镇静,飞快将皮条勒紧打结,脚下也在一步步后退向火把处。
极脆的脚步声倏然响在雪夜中,眼前寒风袭上,一团黑影一跃而起。
戚延抬箭瞄准,电光火石间正对那影子射去。
噗嗤一声,一团白影砸在他眼前。
一只白狐。
箭力道太轻,那白狐落地蹬着腿,张嘴就要朝他小腿咬。
戚延旋身纵跃,匕首稳稳刺进狐狸颈间。
鲜血烫了他一手,戚延却忍不住笑了,拖起这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