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不睡,来朕皇后的屋子做什么?请你自重。”
霍止舟音色也无比低冷:“朕来问夏夏冷不冷。”
“她冷不冷要你关慰?”
一声吱呀的声响,房门被戚延推开,他手上拎着木桶进来。
温夏惊慌地往床里侧靠,紧紧捂着被子。
戚延微顿,才忆起又忘记规规矩矩敲门。
他如今不能再下意识拿身为皇帝那套天经地义的规矩来对待她了,他必须得改。
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戚延退到门口:“我给你拎了热水来,你泡泡脚?”
温夏想拒绝的是戚延,可如今关头,不愿身体被冻坏染病,只能极淡地道:“你放进来吧。”
戚延放下热水,关上门,冷冷瞥一眼门口的霍止舟。
霍止舟隔着门道:“夏夏有事唤我。”
温夏轻轻应了声。
戚延并未离去,霍止舟也未走开。
雪地映着暗夜稀薄的天光,将两人轮廓镀得越发清冷。
视线交汇,彼此不让分毫。
不愿吵到温夏,戚延压低嗓音,冷声问:“建始三年夏夏父亲那场仗,朕想听你解释。”
霍止舟虽不愿多跟戚延交谈,但戚延的问题倒也无错,他回答着那年的事。
但戚延即便听了也并不信任他:“废帝发现了你,派人来除你,且一并重创我军,好在你父皇跟前邀功。那他既重伤你了又重伤我军了,就有这般巧的事?”
“你信与不信,我无话可说,但此事与温家无关,若盛皇公私分明,就不要将此事牵罪到温家。”
戚延眯眼冷睨霍止舟,转身回到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