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舟坐在她身旁:“我第一次见是同你在北地的时候。”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温夏凝望花叶笑着说道。
也就两刻钟,那一排昙花完全盛放,一室暖意里盈满了馥郁浓香,重重花瓣洁白如玉,一场短暂花期盛大又热烈。
温夏不愿离去,一直坐了两个时辰,直到花瓣一点点收合。
亲眼目睹极美的盛放,又目睹华丽的谢幕,她心头几分感慨,倒更多的喜悦。
霍止舟嗓音磁性:“还有几株过几日会开,我再叫你。”
望着已经换过烛的宫灯,温夏这才有些愧意:“我竟让四哥陪我这么晚。”
“不陪你我也是被臣子揪着,今日乏累,是你解救我。”
温夏莞尔。
“我送你回宫。”
两人起身出门,深夜寒风袭来,怀中一片凉意,霍止舟将他玄色大氅解下。
“你披我的。”
温夏道着不用,但他已解下她肩上狐裘,为她换成他的氅衣。
他的大氅缝合了虎皮与貂绒,的确比她的狐裘御寒。
步下廊道,庭中竟飘起雪来,温夏很是欣喜,伸手接在掌心,看细小雪片顷刻化成一点水渍。
霍止舟失笑:“眼下还未到下大雪的时候,钦天监测算了,大雪约摸再有十日。今夜这雪垫不起来。”
“我就摸一摸,反正我也玩不了雪了。”温夏弯起红唇:“四哥哥,我想走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