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惜言语中自然是几分不满。
对于温夏,霍止舟未告其名,也隐瞒着她身份,只说从前落难在外时得到她一家救助。郑太后最开始想去感激温夏,霍止舟却怕她突然发病,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说出不该说的话,一直未让她去打扰温夏。
听到此话,饶是对着自己的母亲,霍止舟也不免沉下眼来。
擎丘忙道:“太后不知,夏主子不会医术,但从前屡次照顾皇上,昨夜也一直守在皇上榻前,皇上才没有犯病,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郑太后闻言,见霍止舟抿唇的冷清模样,心中有愧:“你怎不告诉娘,皇上这般喜欢她,她可同意嫁与你,当你的皇后?”
霍止舟不愿旁人参与他与温夏之间,即便这人是他的至亲。
他与温夏的事,他只希望从始至终只有他与她两个人。
“儿子并不着急,母后也无需着急。她于朕是救命恩人,不可勉强。婚姻大事,非她一人可以做主,她还有家中长辈。”
“也是,你已经待她这般好了,哀家相信这夏姑娘会明白你的心意。”
见霍止舟的确已无病容,郑太后才放下心来,又劝道:“你如今二十有一,又肃清朝纲,即便想把后位留给她,也不影响你选秀纳妃,哀家为你……”
“我父皇是如何被奸臣架空皇权的,庄氏一门又是如何欺辱皇姐的,母后忘了吗?”霍止舟态度坚决:“盛国不强,朕一日不纳妃,还请母后勿再提及此事。”
霍止舟自然不会说他不纳妃是因为他只想今生唯娶温夏一人。
他不要她背负一切责任,便也只能以国事为由。
郑太后又是痛惜又是动容,流下眼泪来:“你怪哀家?”
“儿子没有。”霍止舟上前搀扶郑太后:“如今儿子只有您,只希望母后保重身体,儿子送您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