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些,她好像再也想不起戚延的好来。
戚延作的恶,她想放时,是他自己一次次逼她放不下,逼她重拾那些痛苦。
她以为她可以为了温家与他共度余生,可还是做不到。
霍止舟紧握她的手,清越的嗓音问她:“你若心里有他,你若在盛国过得好,还会这么痛苦,还会流眼泪么。”
温夏眨了眨眼,瞧着梨木桌面上的一颗颗眼泪。
原来她又哭了。
她抽出手,努力想藏起这些哽咽,摇头浅笑说:“今日我见到四哥哥是开心的事,我们不提那些事。”
“可我来盛国就是为你而来。”霍止舟望着她的眼睛:“夏夏,我喜欢你,不是哥哥的喜欢,是男子对心仪的姑娘的喜欢。”
温夏愕然地怔住,哪怕早已听温斯立提过,她也实在太过震撼这是真的。
她倏地收回手,脸颊滚烫:“四哥哥,你是我哥哥。”
“可我不是你亲哥哥。”霍止舟目中酸涩却坚定:“你离开北地回京都那天,问我为什么不想当父亲的儿子了,我当时未能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这迟到的回答。”
“夏夏,我不想当你哥哥了,我想等你长大,我想去建功立业,我想有能力保护你,我想娶你做我唯一的妻。”
温夏慌愕地迎着这双眼,想起身避开,窘迫又无措,冷静下来后凝望霍止舟道:“四哥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成长的时期都在一起,也许你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子,才误把这感情当成了喜欢。”
“夏夏,我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