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拼命地呜咽挣扎,他滚烫大掌所经之处,都令她软了腰骨。她厌恶这样的温夏,厌恶戚延,厌恶这下药之人。
她想,她明明对谁都没有脾气,她明明把后宫姐妹照顾得这般好,为什么还是会有人要害她。
她想,她不适合生存在皇宫,不适合生存在有戚延的地方。
极致癫狂的愉悦有多高,温夏的心脏就有多痛。
玉兰花开,玉兰花败。
一夜一日,她一颗心都消亡了。
……
睁开眼时,温夏不知时辰,恍恍惚惚,一切画面汹涌闯入脑海,她湿润了眼眶,衾被中的手死死抓着床单。
她都对戚延说什么了?
她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她嗓音沙哑,问着时辰。
白蔻说是十九了。
温夏眼睫颤动,望着阳光投射着屏风上的盎然山水,帐顶的百鸟朝凤,任眼泪滑出眼眶。
白蔻说:“那药是合欢散,皇上、皇上与您在殿中两日……您身子亏了太多,太医开了药让您睡了三日。”
“皇上已经查出是阮妃下的药了,她从来都没有对咱们真心过,一直抓着这机会,二月里温大人班师回朝时她就想设计您了,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白蔻说,谁都知道温家三子都是义子,都不是温夏的亲兄,阮妃本想以此来让温夏失宠。
“皇上很震怒,胡公公灌了阮妃那药,这三日每日都喂,今早传来消息,阮妃是暴毙亡的。”白蔻说死状极惨,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被丢去了乱葬岗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