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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蔻煮了新制乳茶,送去了清晏殿。
戚延这两日皆扑在政务上,朝臣难得看他如此上心。
温斯来处暂无音讯,只有郯城关来的奏报说温将军当日便已带人乔装入乌卢先行探路,至今未归。
燕国使臣已先携燕皇休战盟书入朝觐见,行宫刺客虽未再查出线索,但燕皇愿割嘉州、乾州二城,加赠金玉绫罗以示诚意,约定两国退兵不犯,各守边界。
戚延签了休战盟书,使臣还道相赠的金玉绫罗中有世间罕见的翡翠之物,希望皇上与皇后会喜欢,再有几日队伍便可抵达京都。
戚延倒是意外地挑了下眉,他已派人自瓦底国寻此玉石,只是队伍还未抵达而已。
得了新的版图,自然免不了一应收编与改革,一些官员调派之事。他每日便是忙于这些。
胡顺端着乳茶入内:“皇上,皇后娘娘又亲手做了乳茶,还是新口味,您劳累一日,且尝尝。”
戚延淡淡抬眸,那乳茶以精致的六角榴花盏盛着,每回便此一盏,倒在杯中几下便没了,倒是好喝。
戚延饮完,已是入夜,未再处理手边政务,拿起一旁台架上的玉笛。
他这几日一直未再练过,倚进龙椅中,懒散交叠长腿吹起不太娴熟的曲调。
自他登基后,不喜欢这清晏殿严严实实的墙,四面都拆出门来。
此刻,隔扇门外是夜色下的重重宫阙,清晏殿坐落在高处,遥遥望去,宫灯琳琅,浮华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