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从前让你不要与夏夏闹成这般,你不听,现在当如何解决?”
戚延顿了片刻道:“朕自会解决。”
“如何解决?弥补,还是用帝王之威?”太后语重心长:“母后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在夏夏不愿意的时候。”
纵使母子间间隙再深,戚延再不愿被太后管束,也终在此刻沉声道:“朕知道。”
戚延走出寝宫,绕至大殿停在温夏身前:“皇后可要回宫,朕送你。”
温夏敛眉:“臣妾不用皇上相送,多谢皇上。”
太后行出,朝温夏慈眉笑道:“母后也要歇息了,就让皇上替母后送送你吧。”
温夏没有再拒绝。
与戚延走出长乐宫,戚延问她:“妃嫔可有不尊皇后?”
“臣妾是皇后,后宫妃嫔敬重臣妾。”他并不知晓后宫姐妹与她亲厚之事。
戚延没有再问,温夏也没有开口,停在凤翊宫门口朝他扶身行礼离开。
待温夏身影消失,戚延没有回宫,而是坐上马车去了先皇陵寝。
今日本就折腾了一日,甚至乏累,但他却在此刻十分想父皇,他心里头有一点茫然。
可当走进先皇陵寝,望着先皇留下的那些墨宝时,戚延竟油然升起一股愧疚感。
宫人皆退在殿外,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人。
戚延席地坐在台阶上,手上握的是先皇一篇治世论。